现代故事姑娘招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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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一个青年男女登登征婚广告也没啥稀奇的。可是,常庄的姑娘李秀芹在报纸、电视上登了征婚广告,却在鲁中平原、渤海之滨引起了轰动。

为哈?第一,李秀芹找对象的条件特怪,“征婚广告”是这么说的:

李秀芹,二十三,

模样俊秀赛牡丹;

腰缠万贯不稀罕,

一心寻个“活神仙”。

这个“神仙”有绝招,

能帮常庄把身翻;

一家富裕不算富,

全村致富心才安。

许多小青年瞅着电视里出现的李秀芹的大彩照馋得直咽唾沫,只恨自己没有一个能帮常庄致富的绝招儿,只能摇头干吧嗒嘴儿。

第二,李秀芹生得特别漂亮,人送外号半枝牡丹,为啥叫半枝牡丹?咱后边再讲,反正当今世界还没有能描述出李秀芹漂亮程度的词句。

她有不同常人的魅力,只要李秀芹往集市上一站,,成百上千个小背年的目光刷啦一下集中到她身上,有的老头儿骂年轻人没出息。

但是,当他们看到李秀芹的时候,同样惊得张大了嘴巴,半晌双脚都不挪窝儿,以为是九天仙女又临凡尘。个别影视新星不服气,到鲁中平原拍片子,专程找李秀芹比一比,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那些新星们一见了李秀芹,就像出了太阳的辰星,顿时黯然无光了。

李秀芹这么漂亮,为啥叫“半枝牡丹”呢?

原来,秀芹小时候,生得水水灵灵,白白净净,活似一枝香飘万里的白牡丹。可惜,她患了小儿麻痹症,病魔把一个好端端的姑娘作践得不像样子,麻杆儿似的双腿连秀芹的身体都难以支排起来,人们可惜地称她为半枝处丹。

别看秀芹有病,脑瓜儿可绝顶聪明,聪明得能数清天上有多少颗星星,能知道地上有多少蚂蚁,秀芹的小嘴也甜,整日坐在临街的大门口,见了老人叫大爷大娘,见了青年叫大哥大姐,谁若有了闹心的事儿,被李秀芹甜甜地喊一声,顿时心旷神怡,一切烦恼都丢到爪哇国里去了。

秀芹有腿迈不开步儿,眼看着同龄孩子上学去了,急得她呜呜直哭。秀芹的哭声惊动了常庄人,哭得连过往的雀儿都跟着哀鸣。

唉,好可怜的孩子!秀芹打小失去了爹娘,全靠本家的李二婶抚养。李二婶早年守寡,一生没生育过,待秀芹胜过亲闺女。李二婶最知秀芹的心,说:“孩子,别哭了,从明儿起,婶子天天背你去上学。”

同龄的孩子也都很爱惜、同情秀芹,由常庄党支书记常林的二儿子小常贵挑头,组织了一个学雷锋小组轮流背李秀芹上学。甭说,李秀芹还真争气,从上小学到念中学,年年考试拿第一。

秀芹初中毕业那年,医院出了能大夫,凭着一盒银针一个祖传秘方,使成百上千个小儿麻痹症患者丢了双拐。常庄的党支书常林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李秀芹,说:“孩子,你的双腿有救了!”

李秀芹也早看过报纸,扑扇着两只会说话的大眼直摇头。常林愣了,问她:“昨着?你不想去治病?”

李秀芹苦笑着说:“大叔呀,谁不愿自己的病好呢?只是报上说,治这病得两个疗程6个月,住院、吃药、打针得花多少钱?等咱常庄的老少爷们有了钱以后再说吧!”

秀芹的这潘话说得常林心里酸溜溜的。

常林跟李秀芹的爹是同窗好友,他俩曾经立志要改变常庄的落后面貌,没想到秀芹的爹外出倒腾耐酸碱的高产良种,不幸遇车祸身亡。常林当了支部书记,常庄山河依旧,至今未能脱贫。秀芹有病,以前怨没有良医,如今良医出世,反因为没钱耽误了病,怎能不叫常林难过呢?哪怕是砸锅卖铁,也得把秀芹姑娘的病洽好!

常林的想法得到了全村老少爷们的支持,大家都念叨着秀芹她爹为了全村人而牺性了自己,念明秀芹的聪明伶何,大家口里不吃肚子挪,凑了将近两千元,派专人带秀芹去求医。

李秀芹治好了病,又上到高中毕业,本来常林要供她上大学,她却提头谢绝了。常言说,受人滴水之恩当以酒泉相报。秀芹今生不忘金村人的大恩大德,想把自己的青春奉献给生她养地的这片土地,使常庄早一天富裕起来,报答全村人的恩情。

秀芹和常林的儿子常贵约了几个要好的回乡同学组织了一个科技攻关小组,要在常庄这块盐碱地上试种各种经济作物,搞一种高产耐碱的种子,可是忙活了两个春秋不见成效。

这可愁煞了秀芹,她吃不香睡不宁,才想起了征婚,以求一个能人来帮忙致富。常庄人无不为之叹惜,这真难为秀芹姑娘的心啊!

说了半日闲话,还没切入正题。半枝牡丹的征婚广告发表了十天,李秀芹就收到了上百封应征信,可惜,他们爱慕之心有余,治穷之力不足,都被秀芹搁到一边了。

这天她正在屋里拆着应征信件,常贵一步闯进来了,他喊了声秀芹,便红着脸儿坐在那儿。秀芹问他有事吗,常贵哭咧咧地说:“我的心事你还不知道?你,你不该这么办哪!”

秀芹昨咋不明白,她跟常贵从小青梅竹马不说,单是常贵背她上学,七、八年的情义也是今生今世难以报答的,她心中何尝没有常贵?不过,常贵和她的事业不顺,富不了常庄,难了秀芹的心愿,她只好忍痛割爱,说:“常贵哥,你、你就去搞你的试验吧!”

常贵默默地走了。

不一会儿,常庄支书常林又领着一个打扮时髦的青年走进屋来,秀芹拍头一看,脱口说道:“常贵,你搞的哈名堂,打扮得这么洋气干啥?我又不是嫌你衣衫不好!”

常林笑着说:“秀芹,你认错人了,这是常贵的哥哥常富啊!”

原来那一年,常庄人吃不饱穿不暖,常林无力扶养一对孪生的儿子,正好在城里工作的大哥常森没有孩子,把常富接了去。常富一去就没返乡。这回,他在电视、报纸上看了秀芹的征婚广告,才返回来应征。

李秀芹细看,常富比常贵略略白胖些,气宇轩昂,更招人喜欢,她忙让座倒茶。

看样子常富找着常林,连家门都没进,就先来看秀芹啦,常林正埋然儿子呢,“回来也不先写个信儿,你伯父好吗?”

常富说:“好哇!他退休后和我在街道办了个企业,一年盈利十来万呢!”

常林说:“那就好,走,咱们先回家看看,你妈天天念叨你呢!”

常富嘴上说就走,两腿就是不挪窝儿。双眼被秀芹漂亮的脸蛋儿吸引得连眼珠儿都不会转了,他点了支烟,说:“爸,从秀芹妹子发的征婚广告上看,咱常庄还是老样子,这么好的政策,咱村仍然富不起来,真有点太‘那个’了!”

李秀芹猜透了常富的来意,开门见山地问:“常富哥,你有什么致富的高招吗?”

常富喷出一口浓雾,晃着头说:“秀芹妹子,以前咱农村富裕难,现在有千条大道通天堂,你硬往地狱钻也没办法!”

李秀芹说:“咱当然愿意走通天堂的路啦,你给咱指指路吧!”

常林皱起眉头看着常富说:“可别学着胡吹海煽的,走,快回家看看你妈吧!”

常林打心底里反对李秀芹登这种征婚广告。他怕外人笑话,一个千把口人的常庄,自己没本事改变贫穷面貌,竟然依仗个俊俏的姑娘招赘致富,他这个当支书更觉没脸。

不过,他不好干涉秀芹的婚事,只好由她去了。可万万没想到,他常林的小儿子常贵爱秀芹爱得发了狂,半道上又杀出个大儿子常富。

常林心里乱成了一团麻。娘的,两个儿子争一个姑娘,准有好戏瞧啦!他想把常富拖回家狠狠训一顿,你在城里找不着对象是昨的?跑到个乡下来穷掺和哈?可是,常富觉得李秀芹本人比电视上的彩照还要好看十倍,越发不想挪动啦!

李秀芹也不想让他马上走开。她拉着常林的手说:“大,让常富哥给咱常庄指条致富的路嘛!”

常富又接上一支烟,说:“常庄土地盐碱大,发展农业不中,可以搞商业呀,商业来钱快,我们的企业有不少关系户,让他们在城里搞点紧俏货,现在时兴双轨制,咱平价买了高价卖,还愁不发财?”

常林一听,“哼”了声:“那不违法?”

常富冷冷一笑:“这违哈法?有买有卖,就成买卖,违啥法?你请示一下当地政府嘛!”

常林真的打电话问了乡政府。乡长答复说:“你们可以开个贸易公司,到工商局办个营业执照,不偷税漏税,完全可以办!”

秀芹一听常富的计划切实可行,脸上有了笑意,她越发象一朵香气四溢的牡丹花啦。常富心里象生了虫子,痒得不行。

他瞅常林出了屋,忙对秀芹说:“好妹子,实说了吧,我是看了你的征婚广告才特意返回家乡应征的,咱俩先去办个结婚登记手续吧!”

李秀芹噗嗤笑了:“看把你急的,八字还没有一撇呢,怎么就去登记?你先帮忙办营业执照吧!”

甭说,常庄成立了贸易公司,由常富出头办了一次货,一下子就赚了两万元。这对常庄来说,的确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常林也乐了,他为了让乡亲们尝到发家致富的甜头,每一户先分二十元,割肉包饺子。这时,常富提出买一台进口录放机送给关系户,秀芹先表示反对:“这不行,咱进货凭钱,为什么送他们东西?”

常富说:“秀芹呀,你太‘老外’了,你有钱,别人也有钱哪,人家为什么卖给你不卖给别人?机器不浇浇油还不爱转呢!”

秀芹仍然想不通,觉得这事儿不地道,就去请示常林,常林也觉不对路,但他还是咬咬牙说:“秀片,舍不得孩子打不着狼,办吧!”

买了录放机送了礼,进啥货比以前更痛快了,常庄贸易公司一天比一天赚钱多了。常富又提出给“关系户”一点“回扣”。秀琴明知不对,但她也明白不浇油是不行的,还是硬着头皮送上了三千块人民币。

又过了儿天,常富和秀芹去我那关系户小货,那个“关系户”不在了,一打听,让市检察院逮捕了,检察院还发了一张传票传常富和秀片出庭作证呢。

这是赔了夫人又又折兵,常富没了关系户,自觉发财的希望不大了,对秀琴说:“秀琴妹子,你是我心中的女神,你能了解我的苦心。为了你,我可以牺牡一切,基至包括我的生命,你跟我进城吧,进城的户口、工作我都有能力解决,你也可以跳出这口苦井啦!”

李秀芹对常富的印象并不坏,但她立下过誓言,不让常庄富起来她是不会离开这片土地的。她冲常富笑笑,说:“谢谢你的好意,我是永远不高常庄的,祝你美满幸福,为家乡致富再出一把力!”

常富象吞了没熟的苹果,心里的酸楚是没法描述的,只好与秀芹分手,宣告应征失败。

常庄的贸易公司越办越走下坡路。赚的钱只够还银行利息,急得秀芹愁眉不展。这天,秀芹正在办公室捧着帐本犯愁,腾腾从外边跑进一个小伙子,进门就喊:“秀芹,咱搞的‘海棉一号’耐碱良种试种成功了!”

这个小伙子不是别人,正是常富的弟弟常贵。秀芹办贸易公司时间不长,科研小组搞出了这么大的成果,真使李秀芹喜出望外。她忘了心头的烦恼,忘情地抓住常贵的手说:“快说,一亩产棉多少斤?”

“一百二十斤。”常贵眉飞色舞,“咱全村五百六十亩地,如果都种了棉花,一年能收入六、七万斤哪,一斤棉2元5,一下子就是十几万元,咱村还愁不富吗?”

秀芹脸上泛起的喜色很快消失,在办公桌上翻找报纸。常贵问她:“昨啦,秀芹?”

李秀芹说:“你看,这报上登着一封读者来信,反映棉农卖棉难的问题。咱推广种棉花,附近的村子肯定也会来买咱的种子的,收购站收的棉花早都没处存放啦!”

常贵看了报纸,象当头挨了一棒,闷坐在椅子上生闷气,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道:“他娘娘的,咱当个老农修理地球太难了,好容易闯了条生路又走到头了!”

秀芹也叹口气说:“是呀,这不,常富帮咱搞的公司也不赚钱啦,往后,咋办呀!”

常贵忽然一拍手说:“秀芹,有了!”

“你有了高招?”

“对!常富不是说如今城里赚钱容易吗?干脆,咱进城找他,找个临时工干干也比窝在常庄强呀!”

李秀芹“哎呀”了一声:“我还以为你有啥好主意呢,要是光为了自己,我早去了,咱这么走了,能对得起常庄的老少爷们?”

常贵说:“咱咋也不能穷死在这儿吧?”

李秀芹套拉着头球磨了一阵子,才说:“这几天我正在想一件水儿,现在各地生产的棉花多,我跟常富进城办货的时候,在宾馆里常碰到一些跑供销的买棉线,响若是收点棉花,自己建个纺纱厂,再出去卖棉纱,准能赚大俄!”

常贵一听,仰面呵呵大笑,秀芹听出他的笑声充满了刚讽和讥笑,不满地说:“你笑什么?喝了笑老婆的尿了吧?

常贵说:“我笑你异想天开!建纺纱厂谈何容易,盖厂房,买设备得花多少俄?技术人员从哪儿找?秀芹,要是凭空想能发财,世界上的人都成亿万富翁了!”

李秀芹被常贵抢白了一顿,脸顿时变成了红牡丹,说:“哼,你老是在这块盐碱地上打圈子,永远姓穷姓不了富!”

常贵说:“我看你是在外边跑的,野心朝外啦!”

“野心外有啥不好,中央还搞外向型经济呢!”

两个青年正争辩得面红耳赤,“呼啦”引来一帮人,常林也站在人群里,他对两个青年人的争议很感兴趣,就说:“你俩别瞎吵了,让大家评评理。”

大家受穷受怕了,都觉得李秀芹要办厂子的事儿有一定道理,只是资金问题不好解决。

李秀芹说:“这个好办,咱找常富借,找亲喊朋友借,咱借他们的钱,按银行付利息就是啦!当年,我有病不是靠乡亲们凑起来的钱吗?众人拾柴火焰高呀!”

对!一句话提醒了梦中人,自古来井里无水四处讨,活人不能叫尿憋死,别看常庄一百多户人家,从解放前就有跑关东的,闯江南的,去台湾、香港的,漂洋过海下日本的。从前,他们不敢跟家里人通气儿,现在政策开放,他们这些游子主动来信查找亲人。要是由村里出面把他们的钱信一点来,建个纺纱厂没哈太难的:保证他们也肯帮忙,谁都有点爱国爱家之心哪!

甭说,还真灵!一个月内常庄的亲朋好友从海内外寄来人民币、美元、港币达四、五百万元,最有意思的是常富征得伯父的同意,又带上人民币十万元回到常庄支援办厂。

这可喜坏了秀芹和常林。建厂工作马上开始。缺技术人材的事儿也解决啦。他们在报纸上登了招聘广告,一下子有十来个工程师应聘。

不到三年工夫,常庄大发啦!不仅建起了纺纱厂,连织布厂、印染厂也全啦!一个不大的小村,年产值达到一个亿,人均收入过了万,成了全山东的冒尖户。

说到这儿,有人会问,秀芹这枝牡丹花被谁采去了?

是呀,李秀芹也为这事犯了愁。常富、常贵都为常庄建厂出了力,他俩一个办工厂,一个种棉花,论模样儿,弟兄俩又是一母同胞,没哈大差别。头年,双双向李秀琴递交了求婚书,秀芹到底嫁给谁,牡丹花又该为谁怒放,读者们想象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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