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和懂事的孩子们纪念妈妈之四

今天是母亲四七祭日,刚好又是母亲节。就应景写一写妈妈养育孩子的故事。

爸爸在外地除了春节,平时都不在家,又没有老人能够帮手,所以,三个孩子从孕期到出生,再到长大,基本上全是靠妈妈一个人。我很好奇,妈妈怎么能够一边生产队里干活挣工分,怎么还把三个孩子拉扯大的。成年之后,听隔壁老邻居讲,我们出生之后,妈妈早上出工前,给孩子喂好糊糊(大部分是玉米粉或者小麦粉),换上尿布,出工前一刻就托付邻居,“听到孩子哭了,就麻烦到村边喊一嗓子,我马上回来”。有这个好邻居一直这么帮我们家,还有大婶婶一边自己带孩子一边照应喊一声,到弟弟能够自己走路自己吃饭之前,7年时间,妈妈就这样每天田里家里两头奔。我的模糊记忆里,有小时候我在门缝里面朝外看着等待妈妈歇工回家的情景,也依稀记得妈妈回家以后在忙家务,我站在一个木头暖桶里(下面一半放一个火盆,孩子站在里面)等开饭的印象。

弟弟3岁,妈妈可以腾出手来,就开始启动造3间楼房的工程。妈妈趁着农闲时间,申请房地基、请泥水匠木匠、购买石灰木头砖瓦等材料、按照天气安排工程节奏、自己又做现场帮手。。。于是,起早贪黑地干,只有妈妈自己知道那一年在平常的辛苦上再添的辛苦有多重。

新房子上梁的时候,舅舅们都来帮忙,家里从来没有过的热闹。我还没有到上学的年龄,弟弟还是开档裤,也被分配每个人肩膀上扛一个扫把或者火钳之类的小家具到新房子里。那一次乔迁新居的喜悦场面,我现在还记忆深刻。

我们上学之后,为了让我们多睡一分钟,妈妈每天5:00左右先起床,快做好早饭才来叫我们,一直到我们上初中都是如此。

每天晚上,做晚饭,收拾完灶台,妈妈就开始忙家里的活,或者收拾粮食、或者纺纱或者织布。基本上,每天晚上我们三个孩子都是在这些声音中入睡。

毕竟,每个人的体能都是有限的。妈妈在10多年的超强度压力、精神和体力的付出之后,健康状况出现了问题。年秋天,妈妈在夜间持续咳嗽,原来以为只是感冒,但是一直没好,后来出现了咳血。刚好期间弟弟得了急医院治疗。医院工作的舅舅催促去做了X光诊断,结论是肺结核肺穿孔。医生要求妈妈住院,缓解病情。妈妈一开始拒绝了,理由是家里3个孩子不能没有她在家。大叔叔说了一句“嫂子,难道你也想让三个孩子像我和哥哥一样,小小年纪就受继母的苦?”,妈妈崩溃大哭,就一边陪弟弟住院,医院接受了几天治疗。弟弟一出院,妈妈就回家了,开始照常忙碌的节奏。可以说,因为3个孩子的家庭压力,哪怕是生了重病,让自己歇下来的决心都很难。因为当地的医疗条件限制,必须转到北京或者上海去治疗。刚好爸爸的工作地点在北京,所以等到冬天农闲季节,妈妈就去北京看医生。医院给妈妈开了当时的肺结核特效药链霉素,春节过后就回了老家。理论上,肺结核病是很需要休息的,但是妈妈该忙什么还是忙什么,晚上打针治疗。经过几个月的治疗,妈妈痊愈了。

妈妈的严重肺结核,那一张画着肺部的X光诊断报告我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第一次让我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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